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🚫不平等对待。刻板印象🚫。

【居心不净 指挥使大人有喜了(叁)】

•虞钦(虞寒初)×宴云何(宴淮阳)


攻揣崽生子,没有反攻


•崽崽来自一条神奇的河流


•时间线婚后、孕期文学


OOC+私设,不喜勿入



宴云何把不知瘦了多少的人拥在怀里,一口咬上他清瘦凸出的锁骨,恨声道:


“虞寒初,要不是你现在怀着孩子,我非得把你*死在床上不可。”



***只是一种说法,不反攻!!!***



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虞钦斜斜倒下的刹那,宴淮阳神色巨变,罩在脸上的假面皆数撕开。旋身足下轻点,狠戾敏捷的身形在此刻发挥到极致。


只需一伸手,就把轻飘飘的人接个满怀。


虞钦被纳入温暖怀抱的一瞬阖了眼,松开了那几乎要被他绞破的衣角。


最熟悉不过的气味传进感官,是久违的,名为归宿和家的安全感。


虞钦没有血色的唇轻轻嗫嚅着,宴云何近乎的无神的弯下腰去听他微弱抖动的唇到底要说的话。


四个字,不甚清晰,却足够宴云何疼痛万分。


他问他:“那些女人,”是谁。


那些女人。是他用来逼他回家的旗子。



无人能看见宴将军此刻眼底的痛惜,更无人能体会他现在的悔恨与惧怕。


“没有人。”


他咬紧牙关,再次重复,一字一顿咬碎了嚼出来:


“没有任何人。寒初,只有你。”


自始至终,放在心上的,从年少惦念至今,只此一生的,只是你一人。


虞钦疼得厉害,却伸手努力够他的领口。冰凉的指尖一点点收紧,他扯了扯唇角,轻低的,去问自己想了一路、煎熬了十几天的心事:


“休书…”


“淮阳,淮阳,”


又是一阵痛楚抵达,他再没有力气,手指颤抖着滑落,只低低唤他的字,不放弃。


他要得到问题的答案。



宴云何狠狠闭了闭眼,眸底已经红成一片。所有冷厉与怒气尽数散去,徒留沉恸与爱怜。


他哑着嗓,手上是把人压进骨血的力气,去吻怀里人干涩失血的唇:


“没有休书,不会有休书。”


“寒初,陛下亲自赐的婚,不是一纸玩闹的公示就可以否定的。”


“你是宴夫人,这辈子都只会是你,只有你。”


与我成婚的你,相携一生的是你,共入祖陵的也只会是你。


“……”


怀里的人手静静的垂在一边,他安静的过分,好似连呼吸都清浅,只有微微颤动的长睫昭示他还留有神志。



“夫人…好像!”


不知是谁惊呼一声,看着他沿着裤脚滴落的血迹,捂住了嘴。


“闭嘴!”


是宋文的声音。



四周吵成一团,虞钦在无力与昏沉中蓦然感受到下腹一阵阵的抽痛,和滑腻液体沿着腿部温热滚落下去,他浅淡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,苍白冰凉的指尖缓缓攀上宴云何的袖口,一点一点攥紧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
曾经杀人不改颜色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难得慌了神,声音低弱惶乱,下唇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淋:


“淮阳…”


好像,有什么在逐渐消失。


“他流血了!”


有人喊到,声音不算大,却清晰的传进虞钦的耳朵。


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像是拼尽了这具身体最后的活气,挣开已经失了聚点的眼睛:


“孩子……”


是孩子。


虞钦甚少哭过,就连在宴云何面前,数二十年,加起来也不过三两次。


“淮阳,”


他努力的抬起恍若千斤重的眼皮,在抱着自己的人胸前蹭落滚烫的水色。


“孩子。”


救救她…



“求你,”


救救她。



“好多血!”


嘈杂的声音不断的递进来,虞钦微弱的摇了摇头,是哀求。


救救她,不要丢了她。



听出他嗓音里的哽咽,宴云何眉头冷硬,心脏却仿佛任人宰割般,搁在砧板上被一刀刀凌迟至碎末。


宴云何碰了碰他僵冷的指尖,又垂首吻了吻人冰冷的前额,宴将军从未如此露出过如此沉痛的表情:


“不会有事。”


他一字一顿,清晰的再一次重复道:


“我不会让你们有事。”


轻柔却稳当的把人打横抱起,运起轻功,直奔着后院小周大夫的住所。他速度太快了,就连宋文都没能跟上。



虞钦昏迷不醒的时候,宴云何去见了成景帝。


御案后面坐着的人斜斜瞥他一眼,说不出是讽刺还是调侃:


“怎么,两个人终于闹够了?”


“……臣,”


不待他狡辩,成景帝似唠家常般,漫不经心的打断道:


“两人闹的什么脾气弄得天下皆知。”


宴云何低顺的眉眼一跳,后背泛起潮意。他知道要是编不出一个合乎情理的原因,怕是不能善了了。


于是他直直的跪下去,沉声说:


“是臣的过错。喝醉酒被人扶着稀里糊涂的走进胭脂楼找了小倌。虞钦眼里一向容不下沙子,知晓后便生了好大一场气,故而…”


他话未说尽,真假参半,成景帝对他们两个人的弯弯绕绕和情趣也不感兴趣,摆了摆手似信非信的感叹道:“虞大人这性子倒是一如从前。”


宴云何赶紧回道:“但臣依旧喜欢的紧。”


“行了行了,你这夫奴没眼看。起来吧,好好待人,虞公可在九泉之下看着你呢。”


“……是。”


宴云何直起身,低眉顺眼的回应。他边应付着成景帝接下来关于公事的询问,边几不可察的舒了口气,心道这茬算是过了。


不过……虞公九泉之下有灵,若是知晓他宝贝孙子揣了他的崽,怕是要气活过来了。


但若真的有灵——惟愿能护佑虞钦平安。



谈话也逐渐接近末尾,宴云何刚打算告退,就听见上面飘来一句最后的试探:


“看你心思早就飞了,那些不由心的话朕也懒得听你掰扯,指挥使今日为何没和你一起过来,人都找回来了,还在闹性子?”


“他可不是那种不识分寸的人。”



宴云何心神一震,镇定拱手,眉眼染上忧愁,似担忧般低叹:


“您也知晓寒初身体一直不好,在药谷养了一年才方得无恙,旧毒沉疴虽然已经拔出,但一身武功已废,身体底子较之常人也还是孱弱了些。加上这段时间在外面更是吃了不少苦,不仅受了伤还又病了,他怕过了病气给陛下,故而…”


成景帝蹙了下眉,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卷宗。


“那便再歇息几天,若是再病的厉害了朕让御医也过去看看。”


“是,臣谢过陛下。”




宴云何揉着眉心回府的时候虞钦还没醒来,他小心推门回卧房的时候小周大夫刚收了针。


屋内很暖,未至寒冬,可已经生了不少炭火,用的皆是没有味道又干燥持久的上等炭,甚至连燃烧的声音都几不可闻。


“万不能再有下一次了。”


小周大夫抹了把额上的汗,低声道:


“他这身体底子被连累,之后更是需得倍加小心。您也悠着点,别再刺激他。”


宴云何垂着的手指轻颤了下,他望着塌上那个冰雕雪砌般的人,走近轻抚过人伶仃冰凉的腕骨,揉搓着替他一点一点暖热,沉缓又清浅的应了声:



“我知晓。”




虞钦再次睁眼时夜幕披下,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但是下意识去摸那个,这些天他一点一点看着隆起微小幅度的地方。


“孩子…”



“他没事,他好好的,就在这里。”


宴云何轻卷着眉,拉着他微凉的手,无奈又小心的落在他身上那处微小的圆隆。


他凝视着虞钦湿透额发,却轻轻舒出一口气的模样,语气阑珊,凉气四溢却包夹着重重的叹息:


“有事的明明是你。”


“……淮,”


宴云何给他掖了掖被角,撑在上面紧紧盯着他,把他微蜷的模样刻入眼底,一字一顿道:


“虞大人这么能耐,还会怕么。”


“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,整整17天,我那样逼你,都守着这个小家伙,直到小周大夫说的日期过去。”


“你算的真好。”


即使他那样逼,这人还是做了这个他绝对会生气的决定。



“……”


心口传来抽抽的疼,虞钦去吻宴云何的唇,是凉的,绷紧的,却没被拒绝。后背靠着的怀抱温暖又宽厚,密密匝匝的吻如倾盆大雨般落下,直至将刚苏醒的人苍白的唇色与面颊染上潮潮的赧然。


一如当初的易羞。



“淮阳,”


察觉到宴云何紧密缠绵下的怒气与酸涩后怕,虞钦再次主动与他唇舌交缠,轻喘道:


“她是你和我的血脉,我知道,这辈子也许…就只有这一次机会。”


“我舍不得。”


虞钦轻轻的,手一下一下抚过那个小圆弧。


“况且…我没那么脆弱。小周大夫不是也说,兴许并不会危及生命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可我要的不是这份不安定的也许。


宴云何眸色幽深,到底把后半句咽了回去,最终化为一声淡淡的叹息。


他把不知瘦了多少的人拥在怀里,一口咬上人清瘦凸出的锁骨,恨声道:


“虞寒初,要不是你现在怀着孩子,我非得把你做死在床上不可。”



看着虞大人耳根逐渐染上漫天绯色,宴将军只能啃噬着人耳垂,恨恨的咬了口他脸颊:


“就该把你锁在塌上,哪儿都不让去。”



“给你锁。”


虞美人乖乖伸出手,冷清又漂亮。


因为孕育一个小生命,他脸蛋好似又白嫩了些,瞧起来可爱的很。


能看不能吃。


“……”


宴云何感觉这辈子的叹气都要用在自家大美人身上,他强力按压下某些下流心思,又碰了碰人腹部那处柔软,捂住轻声道:


“你太不让人安心了,躲到别处去把自己伤的更深惹人心疼,还是把你放在目光所及之处,时时刻刻盯着才能妥当。”


“短短半月,你腰带宽了三指。”


宴云何比划了下自家夫人怀了崽子之后却越发细窄的腰身,愁的厉害,觉得自己都要一夜生白发。


他又叹道:


“你有孕之事,我未禀告陛下。”



“……”


虞钦瞳色慢慢沉下来,眸光一刹变得晦涩,他慢慢的抚摸着腹部打着圈,启唇:


“陛下心思深沉,且这件事玄幻居多,若为陛下所控,无法预料是好是坏。”


宴云何如何不知,但他更忧心的是怀里如玉般易碎的人。


“…若不说,称病不上朝又能撑到几时。”


头痛的亲了亲自家病美人冰凉凉的嘴唇,满嘴清泠泠的苦涩。


“从今天开始,一天要喝两次安胎药,你马上又要被腌入味儿了。”


提前给人塞了个蜜饯儿,宴云何又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啄了两口他唇角,是不曾藏掖的心疼:


“为了这么个小家伙,又要受累了。


好不容易出了药谷不必日日喝药泡药浴,结果又阴差阳错的揣了个崽子。


虞钦摇了摇头,抚过小腹处的弧度,轻声道:


“我甘之如饴,并不觉得辛苦。”


宴云何闻言只是神色淡淡的给人再披上一层厚厚的氅绒外衣。



我这惊才艳艳,天下第一难养的大美人呐。



可能是归家后心安,一直吊着的心放回肚子里,孩子能够留下这桩最大的心事放下,虞钦被宴云何抱回来后,他剧烈的孕期反应就开始了。


宴老夫人把库房收藏的那些药草又全部拿出来供他们使用。


“这孩子身子骨本来就弱,我看他最近吐的辛苦,小阳,多上点心!”


“欸好嘞娘!”


宴云何嘴上应得欢,心里却还是又叹了口气。其实不必多说,所有人中他心里是最煎熬的那个。


虞钦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不舒服,小周医生把脉也只说是孕期反应,一切正常。


可这些日子他看着虞钦吐的辛苦,本来就吃的不多的人没吃一顿饭都要遭一次罪。从前没胃口可以不用或少用些,但是虞钦为了孩子的营养却硬逼着自己多吃一些,也不管自己难受成什么样子。


又一次吐完,虞钦被宴淮阳抱着按揉痉挛的胃腹,察觉人搭在后腰的手一直在抖,虞钦额头轻轻碰上他胸口蹭了蹭。


“淮阳,我没那么脆弱,只是寻常妇人都会经历的…孕吐而已。”


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正被这股子恶心劲儿闹腾的冷汗淋淋,尽管不适却还是宽慰了下自己忧心忡忡的爱人。



宴云何夜里总是睡不好,他是知道的。


回来后他慢慢的在回涨体重,倒是宴云何,反而清瘦了几分。盛景帝为了罚他近日闹出的动静,给他添了不少公事。


想着,虞钦又在人胸口拱了拱。


他自从揣了崽子便越发的会撒娇,整个人像是甜甜软软的桃花酥。


“你这话我现在一听就心口疼。”


宴淮阳搂紧怀里大美人,头发都要掉光。


这人回回都这么说,可遭的罪一次比一次狠。


“抱…”


“不要道歉,虞钦,”


“你不要道歉,”


宴淮阳手轻轻下移,小心的打着圈安抚虞钦肚子里这个小宝贝。


他如今已经有孕三月,小腹隆起一个可怜可爱的小圆弧。宴淮阳每次触碰都万分小心,生怕碰伤了这个小东西,更怕伤到孕育他的父体。


他抬头亲了亲人,认真道:


“你好好养好自己和孩子,就是对我最大的回馈。”



我只要有你,那其他什么都可以丢弃。



秋冬冗长,唯愿你安好。我只求年年似今日,日日有今朝。




Fin.




①这里受说的做死是脐橙哈。原著里受也干过这事!我这里绝对不反攻!


②一般虞美人称呼孩子用‘她’,宴淮阳用‘他’。


有点纠结,崽崽要男孩还是女孩啊?双黄蛋?


③连更三天4.5k,我有点萎了。(明示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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